焦建辉将佛首“身首合一”

　　9月23日，在位于龙门西山的奉先寺北壁，一件一比一3D打印的佛首被龙门石窟研究院工作人员安放在一尊等身立佛的残像上，佛首和残像的两个断面完全吻合。这开启了流散龙门石窟文物“数字回归”之路，也是国内流散石质造像文物首次实现“数字回归”。

　　去年5月，龙门石窟研究院研究员杨超杰和副研究员焦建辉了解到，上海博物馆有5件馆藏文物来自龙门石窟，但在龙门石窟的具体位置尚不得知。随后，龙门石窟研究院和上海博物馆合作，对这5件造像进行复位研究。

　　奉先寺等身立佛残像

　　出自奉先寺的这件佛首便是杨超杰和焦建辉找到原处的第一件文物。这件高40厘米、宽30厘米的佛首，1957年被上海博物馆在北京购得。只见佛首面庞浑圆，眼部微鼓，具有典型的盛唐造像特征，他们一眼认出来自奉先寺区域，但奉先寺头部缺损的等身立佛数量有近40尊，具体位置很难辨认。

　　焦建辉发现佛首后部碴口的横切面近“V”形，根据这个特征，他们查看了奉先寺所有的等身立佛，发现北壁金刚力士外侧下层圆拱形大龛的三尊立佛居中者，能与之对应。他们又依据上海博物馆提供的三维数据，经过虚拟拼接，确定佛首就是中间立佛的。

　　原龙门研究所所长、今年81岁的温玉成说，奉先寺的等身立佛是唐朝开元年间高力士等内侍宦官为唐玄宗祝寿所造。他推断，这尊佛的佛首遭盗凿应在1923年以后，因为1923年，日本摄影师岩田秀则曾来龙门石窟拍过奉先寺北壁图片，当时这尊立佛头部尚存。

　　这件流散在外的佛首，是龙门石窟诸多流散海内外造像文物的缩影。20世纪二三十年代，龙门石窟被大规模盗凿，很多精美石刻散落到欧洲、美洲以及亚洲的日本等地。截至目前，有8件流散文物回到龙门石窟，散落海外的仍有120多件。

　　此次奉先寺佛首的“数字回归”，为其他流散文物“回家”提供了新的可能性。除了该佛首，还有3件来自龙门石窟的上海博物馆馆藏佛教造像找到原位，分别是出自古阳洞的两尊北魏交脚菩萨像以及出自万佛洞的一尊唐代天王头像。

　　龙门石窟研究院院长史家珍说，他们目前已和国内外多所大学、博物馆建立合作，为更多流散龙门石窟文物寻找“回家之路”，通过数字技术不仅复原石窟艺术，更让千年石窟“活”起来。（记者 李砺瑾 刘嘉仪 文/图）